B3 L9散戲學習講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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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前情提要──寫作背景
洪醒夫在〈田莊人的旁白〉一文中，曾說到散戲創作的動機：「散戲是比較完整的一篇，它記錄歌仔戲沒落之後演員的遭遇及心情。寫那些人因為生活壓力，不得不放棄自己不願意放棄的東西時的悲壯淒清。有人認為，歌仔戲的內涵及演員的訓練，與平劇不可同日而語，意思是說，歌仔戲是粗鄙的，它的沒落不足以惋惜，而散戲惋惜歌仔戲的沒落，所以不足取。我想這是一個誤會。一切都在進步，有些東西必然會遭到淘汰的命運，如果必須淘汰，就讓它淘汰好了，我並不惋惜。我寫散戲也無意確定歌仔戲的地位。我關心的是這一批人。我們知道，人雖有貴賤富貧賢不肖之分，但他們都是人；是人，就有七情六慾，平劇演員有，歌仔戲演員自然也有，我要寫的是戲臺後面的「人的生活」，不是寫那個戲。」
一、注音國字
1. 布「帘」：ㄌ | 「鍘」美案： |
「悸」動：ㄐㄧ | 「ㄎㄡˋㄌㄡˊ」： |
5. 「晃」回來：ㄏㄨㄤˋ。ㄨㄥˇ。 | 「哄」小孩： |
「ㄐㄧㄣˋ」聲： | 喜「ㄗㄗ」： |
人聲「ㄉㄧㄥˇ」沸： | 「挑剔」： |
二、注釋
1. 人聲ㄉㄧㄥˇ沸： | 2. 我「哄」他： |
3. 佝僂： | 4. 木然： |
5. 悠哉悠哉： | 6. 字正腔圓： |
7. 挑剔： | 8. 「晃」回來： |
9. 「別」過頭： | 喜ㄗㄗ： |
ㄐㄧㄣˋ聲 | 悸動： |
三、題解及作者簡述
1. 洪醒夫，本名【 媽從 】。他是傑出的【 鄉土文學 】作家，才華橫溢，寫作態度嚴謹，曾多次獲得文學獎。著有【 黑面慶仔 】、市井傳奇、【 田莊人 】等。
2. 本文節選自為短篇小說集【黑面慶仔 】，藉著【 】，描寫舊文化在新文明演變中被吞噬。
3. 散戲就是戲演完了的意思，作者用它來象徵【 舊文化的結束 】。作者曾言他要寫的是戲臺後面的【 人的生活 】，不是寫那個戲。
4. 小說全文以主角【 秀 潔 】的心思為敘事的主軸，同時雙線鋪陳：一是秀潔他們正在臺上演出的戲碼—【 鍘美案 】；另一是秀潔在演出過程中跌入劇團由盛而衰的回憶。
四、課文文意重點分析
主題 | 觀照歌仔戲沒落，劇團無法繼續維持，演員必須另謀出路的現實處境、內心掙扎。但是他們至少堅持了某些價值，保有身而為人的尊嚴。 | |
失去舞臺 | 不管自己在歌仔戲這行裡花了多少歲月琢磨，曾經何等優秀出色，已經失去觀眾的殘酷現實擺在眼前。這是玉山歌仔劇團所有演員看到的事實。 | |
意圖挽回 | 金發伯曾要舞臺上扮演岳飛的秀潔唱流行歌曲，也曾讓演員從事「蜘蛛美人」的勾當，就是希望在努力掙扎中，等待歌仔戲恢復昔日的榮盛。 | |
懶散苟且 | 仍留下來演戲的團員眼見無法力挽狂瀾，又不能另謀出路，於是在舞臺上懶散隨便，苟且度日。如金發伯不斷忘詞，秀潔邊演戲邊追憶從前，阿旺嫂下臺安撫孩子後，乾脆換裝帶孩子出去。 | |
保有尊嚴 | 團主金發伯最後做了決定，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演出一場最精彩的精忠岳飛 十二道金牌，然後解散。在結束的時候，演出最精彩的自己，這是人生的堅持，尊嚴的展現。 | |
敘事手法 | 1. 順敘法敘事：以時間先後為線索，採順敘法敘事。 2. 第三人稱敘事觀點：以歌仔戲小生秀潔為視角，採第三人稱敘事觀點。 | |
人物刻劃 | 金發伯 | 1. 襯托方式：「（夕陽）餘光照在他佝僂的身上」，顯出金發伯身形單薄；「紙菸上那一點火光」的閃滅襯托金發伯蒼老憂鬱的神態。 2. 對比手法：①昔日金發伯教秀潔演戲時威嚴自信，對比如今的頹喪，以見歌仔戲團昔盛今衰。②眾人七嘴八舌激昂地表明忠於歌仔戲，對比站在遠處始終不發一語的金發伯，顯示金發伯清楚知道該是解散劇團的時候了。 |
秀潔 | 以思想、言行刻劃秀潔：①散戲後秀潔不快，怪罪阿旺嫂賴戲，可見她自我要求高，也期待其他演員敬業。②知道眾人在慷慨激昂地表明忠心歌仔戲背後，「大家心裡想的，完全不是這回事」是明白大家在擔憂出路問題，顯出秀潔冰雪聰明。③結尾時她的「字正腔圓」，回顧戲臺而淚眼模糊，表現出對歌仔戲的深情。 | |
名物意涵 | 散戲 | 小說篇名散戲，意謂戲演完了，「象徵」野臺歌仔戲的沒落，舊文化的結束。 |
夕陽 | 散戲後的夕陽，也是歌仔戲的夕陽，天色已暗，歌仔戲也近黃昏了。 | |
金發伯 | 人生與歌仔戲相符。曾經如黃金般輝煌燦爛，聲勢大發。昔日金發伯教戲時的威嚴與如今蒼老、憂鬱與沮喪的「映襯」，暗示著歌仔戲昔盛今衰的變遷。 | |
玉山歌仔劇團 | 玉山是臺灣第一高山，取為劇團名字，顯現自期為全臺最優秀的歌仔戲團。 | |
十二道金牌 | 十二道金牌道道侵逼，像新時代的浪潮波波襲來。岳飛在十二道金牌催逼下終於被殺，玉山歌仔劇團不敵新興娛樂終至解散。十二道金牌與全文主旨相應和。 | |
五、難句精解
1.沒想到她卻早有預謀，早已退妝，故意賴掉那段戲，一個演戲的人，怎麼可以對戲那麼不尊重？
─戲還沒演完，阿旺嫂已下了妝，存心且毫無內疚感的將演戲拋諸腦後，這是秀潔最在意的。「對戲尊重」、「好好演」、「別人不看重我們，我們怎能看輕自己」這是對尊嚴的維護。
2.「對阿！沒有觀眾，大家都沒有精神。」
─阿旺嫂點出戲是為觀眾而演，為觀眾而存在的現實，也點出歌仔戲失去觀眾的窘境。
3.「不管有沒有觀眾，戲都應該好好演！」─秀潔主張堅持理想，堅守職業道德。
4.勸架的人聽了，也慷慨激昂起來，也同樣大聲地搶著表明他們對歌仔戲的態度。
─團員們搶著表述對歌仔戲的忠誠，正是欲蓋彌彰，因為信念已經動搖，才必須反覆大聲地強調，呈現團員面對現實生活困境的惶惑不安。
5.她心裡知道，大家心裡想的，完全不是這回事。
─大家心裡想的，是升斗小民最切身的事：演戲無以維生，要繼續演戲還是轉業？除了演戲，自己還能做什麼工作？
6.她慶幸自己起碼還能維持現在這個樣子─意謂秀潔堅持在戲臺上演戲，不與俗同流。
7.不學歌仔戲就可以了─不要孩子學自己最鍾愛的歌仔戲，意謂秀潔沉痛、對歌仔戲前景絕望。
8.我選的戲目是精忠岳飛，演十二道金牌，玉山的招牌戲！
─十二道金牌是玉山歌仔劇團最精彩的好戲，以這齣戲當散戲之作，最能托高尊嚴感──我們仍然這麼的好，只是時不我與。
六、歷屆試題
1. 文學作品常見「悲」、「喜」並敘而「以喜襯悲」的表達方式。下列文句，含有此種表達方式的選項是 （Ａ）這豈不正是此生不斷，反覆來襲的，熟悉，令人動心的白芒花嗎？像夢魘，但它是美麗的夢魘，美麗而哀愁 （Ｂ）我已懂得，一把小小黃楊木梳，再也理不清母親心中的愁緒。因為在走廊的那一邊，不時飄來父親和姨娘琅琅的笑語聲 （Ｃ）（秦得參）在室內踱來踱去，經他妻子幾次的催促，他總沒有聽見似的，心裡只在想，總覺有一種不明瞭的悲哀，只不住漏出幾聲的嘆息 （Ｄ）有幾回，鄰舍孩子聽得笑聲，也趕熱鬧，圍住了孔乙己。他便給他們茴香豆吃，一人一顆。孩子吃完豆，仍然不散，眼睛都望著碟子。孔乙己著了慌，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 （Ｅ）金發伯突然奇怪的、異常的大笑起來，……秀潔聽出他是有意幽默，有意製造輕鬆，有意大笑；胸中一時千頭萬緒，五味雜陳，聽著金發伯那樣的笑聲，竟比哭聲更令人難以承受，卻也只能附和著笑。 〔103學測〕
答案：（Ｂ）（Ｅ）解析：（Ａ）選項中的「動心（內心受感動）」、「美麗」，不屬於「喜」，故無「以喜襯悲」。出自楊牧〈十一月的白芒花〉。（Ｂ）「母親心中的愁緒」是悲，「琅琅的笑語聲」是喜，前者是重點，故屬「以喜襯悲」。出自琦君〈髻〉。（Ｃ）「悲哀」、「嘆息」是悲，但沒有「喜」的內容。出自賴和〈一桿「稱仔」〉。（Ｄ）「笑聲」是喜，但選項中沒有「悲」的內容。出自魯迅〈孔乙己〉。（Ｅ）「大笑」、「幽默」、「輕鬆」是喜，「五味雜陳」、「比哭聲更令人難以承受」是悲，而後者是重點，故屬「以喜襯悲」。出自洪醒夫〈散戲〉。
2. 許多文學作品中的女性，常被塑造成順從男性意志、以男性為中心的形象。下列有關女性的描寫，顛覆這種形象的選項是 （Ａ）賣花擔上，買得一枝春欲放。淚染輕勻，猶帶彤霞曉露痕。怕郎猜道，奴面不如花面好。雲鬢斜簪，徒要教郎比並看 （Ｂ）張氏（紅拂）熟視其面，一手握髮，一手映身搖示（李）靖，令勿怒。急急梳頭畢，斂衽前問其姓。臥客答曰：「姓張。」對曰：「妾亦姓張，合是妹。」遽拜之 （Ｃ）愛太傷／不愛最大／請人間蒸發／月光下／有的王子／原來是青蛙／愛錯又怎樣／難免會遇上／愛的黑魔法／我沒在怕／因為女生／越戰越堅強 （Ｄ）姨娘梳各式各樣的頭，什麼鳳凰髻、羽扇髻、同心髻、燕尾髻，常常換樣子，襯托著姨娘細潔的肌膚，嬝嬝婷婷的水蛇腰兒，越發引得父親笑瞇了眼 （Ｅ）秀潔沒有回答，金發伯也沒有繼續說下去，……她（秀潔）竟在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、莫名其妙的情緒下提高嗓門，朗聲答道：「你不要妄想！……就是你逼我唱，我死也不唱，看你這小小的開封府尹，又怎麼奈何得了本宮！」 〔104學測〕
答案：（Ｂ）（Ｃ）（Ｅ）解析：（Ａ）從「怕郎猜道，奴面不如花面好」，即知有順從男性意志、以男性為中心之意在。出自李清照〈減字木蘭花〉。語譯：在賣花的擔子上，買得一枝飽含春意、含苞欲放的鮮花。花嬌似人，有如沾染著晶瑩的淚水，有如輕輕塗抹了胭脂般，花瓣上還帶著紅霞和曉露的痕跡。生怕
